瑶nier

这是文【十七】

这章其实写的我挺难受的

虽然不虐哈

这两天离开我们的人很多

其中就有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的

袁爷爷

然后我就借着玉姐的嘴说了一些我想说的话

看电视的时候我也想过

谍报工作的职业生命是什么

后来想，应该就是传承吧

就像晓梦接过玉姐递给她的接力棒一样

我做不到袁爷爷那么伟大

但我想我也有力所能及的事情

我接到的是一种精神

这可能就是传承的力量

袁爷爷虽然离开我们了

反对我而言

他还在

这次的啰嗦有点多

以上

谢谢大家观看

午后的天气格外好，偶尔有几只麻雀从窗外略过，飞向铺陈着棉絮的天空，顾晓梦目光追随着几只落在庭院的小鸟，这会儿她正坐在二楼的书房里，李宁玉本想在楼下和顾民章说话，却被她强势的拉上了楼，作为代价，松井也跟着上了楼。

所以现在才会在书房里发呆啊……

李宁玉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了一本杂记，书皮上的书名都已经模糊不清了，只能隐隐看见“地志”二字，也不知道是顾民章从哪儿淘来的古董，不过李宁玉看的很认真。

至于松井，则是翻阅着一本地图册，顾晓梦觉得她可能是单纯的不识字，所以只是看画，不过有事做，总比一直黏着她问东问西的好。

说来奇怪，松井对顾晓梦的好奇似乎毫无根据，但却来势汹汹，仿佛顾晓梦身上向安了磁铁一样，吸引着她。可是顾晓梦身上毕竟没有装什么磁铁。

至于顾晓梦自己，她没心思看书，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顾晓梦身上，很温暖，像极了在裘庄里，李宁玉披在她身上那件外衣时的感觉，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入睡，撑着下巴的手放在桌上，顾晓梦终究还是趴下闭上了眼。

李宁玉翻书的动作一顿，继续往后看着古书上的杂记见闻，只是半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，只有眼睛和手重复着阅读的动作。

“姚小姐看的书，似乎分外有趣呢”松井悄悄凑到李宁玉身边，低声跟李宁玉打招呼。

“还好”

不冷不淡的回答，松井却并不意外，笑着伸了个懒腰

“不行了，我也看累了，姚小姐，不如我们去楼下喝杯茶，聊聊天吧”

“不用了，我不困。”

松井蹲下，抬头望着始终没有看她一眼的李宁玉，仍旧不以为意般笑着

“姚小姐若是想继续看书，我不介意上来和姚小姐一起喝茶”

李宁玉抬眸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松井，合上书

“松井小姐盛情，喝茶自然是要在喝茶的地方”

松井闻言，脸上表情仍旧不变，笑容仿佛刻在脸上一般，站起身颔首望着李宁玉

“姚小姐先请”

顾晓梦等关门后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，才缓缓睁开眼睛，拿起一本书放在桌子上，才缓缓走向李宁玉刚才坐的位置上，那本书放在一旁，似乎很随意的扔在那儿，偶尔一阵风拂过，吹动书页微微开合扇动，顾晓梦脚步顿住，她想起来了，这本书是一个日本高官送的，当时她还小，只记得那个日本人好似是送了很多这种古籍，也不知道是从谁家里抢走的，顾民章照单全收，恐怕也是想保存一些古董吧。

顾晓梦收起想要把这本书藏起来研究的想法，苦笑一声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曾经最信任的人和最依赖的人，现在已经充满了算计。顾晓梦不是害怕她们伤害自己，而是害怕，她们隐瞒自己。

移开脚步，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，开门下楼，松井找李宁玉喝茶，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么，顾晓梦微微皱眉，这个松井突然出现，不仅对她充满谜一样的好奇，现在还住在她家里，如果是察觉到裘庄里的陷阱，或者是怀疑顾民章的身份，这两者之一都不是顾晓梦愿意看到的，所以现在的她宁愿选择松井只是对她好奇，仅此而已。

楼下顾民章和李宁玉、松井坐在一起，偶尔凑在一起说着什么，顾晓梦眼睛微眯，就见松井抬头看着她

“晓梦，你看，顾爸爸在给我们讲你小时候的故事，还有照片呢，你小时候真可爱啊！”

顾晓梦这才注意到三人手里捧着的相册，就连李宁玉眉眼都含着笑，虽然不明显，不过顾晓梦还是捕捉到了。

顾晓梦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下楼，她自己小时候干过那些糗事她记得很清楚，调皮捣蛋整个杭州她认第二，没人敢认第一，而且顾民章从小就宠顾晓梦，拍照也没少拍过，别人最多周岁留个念，顾晓梦就跟驻扎在照相馆一样，做了什么都会被连哄带骗拍照留念，就连小时候尿床，都会被顾民章记录下来，更不用说别的……

顾晓梦不敢再看李宁玉了，她觉得自己现在人已经丢完了，没有形象了，连应该生气这事儿都忘了，游魂一般走到三人面前，面无表情把相册收起来，也不和三人打招呼，抱着相册就上了楼。

李宁玉看着顾晓梦写满无助和绝望的背影，嘴角忍不住还是上扬了一分，而后又快速收了回去，顾民章其实也没说什么，只是讲了讲顾晓梦小时候的故事，大部分还都是好的，比如学习很好，考试永远是第一这种，偶尔穿插一些打架的事儿，在顾民章嘴里都是骄傲和自豪，听者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。

李宁玉听着顾民章和松井客套，眼神略过楼梯口，顾晓梦上去就没下来，李宁玉有些担忧的目光就没收住，被顾民章看了个正着。

“凝钰啊，晓梦到现在还没下来，估计是不好意思了你上去看看，帮我劝劝她”

李宁玉点头应下，身后松井也想跟上，被顾民章拦下，也就放弃了。

书房里……没人？

李宁玉眼神巡视了一圈，没看出有人进来过的痕迹，关上门走到顾晓梦房间门口，伸手敲门。

“走开！”

李宁玉挑眉，心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丝可能敲门的是自己，顾上尉这会儿可能说的就不是这两个字了。

“顾处长，开门”

“不要！”沉默片刻里面又传出来一句“你笑话我！”

李宁玉收起上扬的嘴角，看向雕花木门的眼神里都带了几分宠溺

“晓梦，开门”

“……”门里有了不同的动静，门把手晃动，接着，门开了一道小缝，可是并没有完全打开，李宁玉含笑推开了门，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界的一切日光，顾晓梦就缩在窗帘旁边，听见李宁玉进来的动静，转过身背对着李宁玉，像极了一个闹别扭的小朋友。

李宁玉关上门，将身后的光线也隔绝在门外，踱步走到顾晓梦身后，轻声对着顾晓梦的背影说话，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宠溺

“顾处长今年几岁？”

顾晓梦扭头，瞪向李宁玉，这人笑话她闹小孩儿脾气，顾晓梦心想，她不知道她在闹脾气吗？可是李宁玉为什么不想想她为什么闹脾气呢？明明刚才在门外还叫晓梦，进来就改口叫顾处长了。一时间说不清是因为当初在裘庄被丢下的恨，还是后来的悲伤，或者日积月累的压力以及李宁玉重回后却不相认的委屈，顾晓梦嘴巴一瘪，直接真的哭成了个孩子。

李宁玉没听到回复，却听到一声不明显的啜泣，心仿佛被扯了根线一样，疼的就是一抽，转身走到到顾晓梦面前蹲下，伸手抚上顾晓梦被泪水打湿的脸庞，她又让顾晓梦哭了。

这种感觉很不好，李宁玉压住心底翻涌的酸涩，夹杂着心疼和愧疚，让她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，蹲下的姿势改成跪坐，李宁玉凑近顾晓梦，还没开口就被顾晓梦抱了个满怀。

“五岁”

这算是回答了李宁玉之前的问题，李宁玉心里软的一塌糊涂，轻轻拍着顾晓梦的后背，李宁玉才发现，顾晓梦被包裹在军装下的身子，简直瘦的不像话，心下又是一抽，软着声音哄顾晓梦

“好～我们晓梦五岁了，还小，还是个宝宝。”

“噗”顾晓梦抱着李宁玉笑出了声，缩在李宁玉怀里笑的直抖，她这会儿才开始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，如果她抱住李宁玉的时候，李宁玉推开她了，她该怎么办？所幸，李宁玉没有。顾晓梦低头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李宁玉身上的味道，混杂着皂角粉的气味，让她冷静了不少，闭眼狠狠心，退出了李宁玉的怀抱，窗外的阳光虽然无法完全照耀着房间，却还是不死心的投射进来一点光亮，隔着厚重的窗帘，沉闷着，却又活泼的点亮顾晓梦的眼睛。

“太暗了，什么都看不清”顾晓梦语调上扬了几分，裹挟着一丝不洗察觉的悲伤，站起身，拉开窗帘。突然找到入口的阳光争先恐后涌入房间，一瞬间刺的李宁玉微微眯起了眼睛，可是视线却始终落在顾晓梦带笑的脸上。

“这样就好了，什么都能看见了”顾晓梦笑着回头看着仍跪坐在原地的李宁玉，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调皮的微微颤动着，仿佛在捉迷藏一般，偶尔又隐藏进阳光里，李宁玉也跟着扬起嘴角，站直身子立在顾晓梦身边，两身军装并在一起，入眼是金亮的阳光，以及和她们一同沐浴在阳光下的庭院。

“顾小姐觉得，谍报工作的职业生命是什么？”李宁玉突然开口，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。顾晓梦回头，入眼是李宁玉含笑的双眸，不过李宁玉似乎并没有等待顾晓梦的回答，开口接着说

“我认为，谍报工作的职业生命，就是传承。”

“传承精神，传承信仰，传承使命，传承密码……传承一切值得传承的事物，甚至是这窗外的阳光，入眼所能触及的一切。”

李宁玉转身，背对着顾晓梦，走向阳光不能触碰的阴暗，顾晓梦回头看着李宁玉离去的背影，心底一空，手像往前伸，却只来得及抓住李宁玉背后在空气里舞动的灰尘。

顾晓梦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，突然觉得很累，很累。

所以，李宁玉你又要再次丢下我了吗？

嘿嘿

又是我

不好意思你们追杀不了我

也暗鲨不了我

好了放文

一只手突然握住了顾晓梦空空的掌心，李宁玉转身走了回来，拉住顾晓梦，微笑着说

“既然是传承，自然是要两个人一起，才能做到”李宁玉向前走了一步，侧头看着愣在原地的顾晓梦，笑了笑

“走吧，不早了，情报处还有很多文件等着你处理呢，顾处长。”

“好”

这一次，李宁玉记得回头抓住顾晓梦一起走了。